【mcyt\au】俄尔普斯不再回头（Stage.4）
【mcyt\au】俄尔普斯不再回头（Stage.4）
长篇，圣杯战争au，sbi家族设
stage.4 不灭激炎的挑战者
公元1998年12月14日夜，伊拉克穆盖伊尔郊区。
“再跑快点，George！”戴着笑脸面具的青年无视了身边绑头带男子发出的杀猪般惨叫，回头催促落在后面的，戴着圆框黑眼睛的同伴。他想过去拉同伴一把，但是现在这个局势这样做很可能会打乱撤退的节奏，导致两人都身陷困境。
撤退，是的，他将他们现在的行动称作撤退，虽然怎么看都只是在逃跑，尤其是在身边还有一只发出要死般咆哮的家伙在的情况下。
“小声点或者闭上嘴，Sapnap！你吵得我没有办法思考！”如果不是在逃命——不对，是撤退——如果不是在撤退的缘故，男子会毫不犹豫地往Sapnap的脸上来一拳。
“你才要闭嘴，Dream！是你搞砸的！”Sapnap在尖叫的同时毫不犹豫地回嘴。
George NotFound 很想大喊着让两个聒噪的队友闭嘴，或者去死，因为他们居然连逃命都能这么吵。可惜的是他做不到，现在的他连保持着均匀的呼吸都十分吃力了，夜间冰冷的空气切割着他的喉管，冻结着他的肺部——该死的，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会接受Puffy的建议养成每天锻炼的好习惯的。
这里是穆盖伊尔的郊区，某位不知名的苏美尔王的陵墓旧址，因为听到这里似乎有灵异现象的传闻，这个自称“Dream Team”的自由魔术师小团体来到这里调查。考虑到很可能是恶灵在作怪，他们还向隶属圣堂教会的友人Eret借来了对恶灵、死徒等特攻的魔术礼装“黑键”。就像他们曾顺利解决的无数次事件一样，他们三个对这次也充满信心。
然而，事与愿违。
最先掉链子的是Dream，热爱冒险又好胜心有些强的他无视了George“再调查一下”的建议，私自触发了设置在陵墓中的古代术式，虽然成功成功招来了灵异现象的根源——不知从何时就盘踞于此的恶灵，但是恶灵却因为术式的作用而“规模”大幅扩张，甚至能对周围的环境进行物理干预。
然后不行的就是Sapnap，整个小队从未面对过规模如此庞大的恶灵，所以负责主攻的他在面对恶灵的时候下意识地大喊着“阿瓦达啃大瓜——”扔出黑键——很不幸地，这一次收效甚微。
还有就是George……Gogy有什么错呢？只是英国甜心太过于缺乏运动能力了罢了——所以他是唯一一个怎么跑都甩不掉恶灵的那个。
当然，他们最后还是成功解决了这一次事件。
在Sapnap发出的火焰的掩护下，Dream同时吟唱“加速”与“强化”，迅速地绕到恶灵后方，将备用的第二把“黑键”刺入术式的连接点，断开魔力的供给，与此同时得以喘口气的George以高速完成了对恶灵的“洗礼咏唱”，直接将对象超度——整个过程只用了差不多三分钟，而三人全程都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
他们确实被恶灵的规格吓了一跳，但是也仅此而已。对于Dream Team来说，恶灵虽然十分罕见，但是并不是什么棘手的目标。事实上，Sapnap很快就在抱怨他们今年最后一次行动竟然如此无趣。
是的，今年最后一次。接下来就是圣诞节了，三人小队对今年圣诞有不同的计划。
“今年你也要回家？不是吧老兄。”Sapnap趴在改装后的越野车的车顶，抗议性地敲了敲车顶板，“跟我一起去看熊猫不好吗？我敢打赌那边肯定还有些隐秘的遗迹。”
“你们也可以跟我一起过去的，Puffy会很高兴地看到你们的。”正在开车的Dream无视了Sapnap发出的噪音，他想要再开快点好在天亮前回到市区，这样在上飞机前他们三个还能在城市里逛一下。
“我们秋天的时候已经去叨扰过了，Dream。”George摇下车窗回收刚飞回来的侦查用使魔，谢天谢地他们搞出来的大动静没有被人察觉到，不然他们这个圣诞可能就要在伊拉克的警察局里度过了。“我打算回一趟伦敦，我们的老据点好久没人打扫了。”
“那就这样吧，”Dream终于无法无视Sapnap有节奏的敲击声了，“Sapnap，别闹了，拜托，不然我就突然加速把你摔下去。”
“不，你才不会。”Sapnap胸有成竹地回答，但是确实没再敲了。
他们在巴格达机场告别，在不同的时间乘上不同的航班。
这只是一次短暂的分别而已，就像以往的任何一次，等到来年降临，天气稍微回暖，他们就会再会了。
——他原本是这样相信的。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在新年后就团聚了，但不是为了新的冒险，而是为了一个人的葬礼——Puffy，那位在某种程度上被他和George都当作父母亲一样尊重的，Dream的养母，逝世于平安夜。不仅她横遭不幸，Dream的义弟Foolish也失踪了，然而Dream对此缄口不言。
葬礼只有四个人出席，Dream、George、他自己，还有他们的老朋友Eret——谢天谢地，至少还能有一位牧师为Puffy祷告。
在那之后，Dream就切断了和他们的联系，不管他和George怎样试图去寻找他，他总是能先一步甩掉他们。久之，他和George也放弃了追踪，转而去寻找其他能帮到Dream的方法。至少，他们想调查出他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第二年的冬天，Dream参加“圣杯战争”的消息传来，他们才直到他去了哪里。
他和George立刻订了飞往莱曼堡市的机票，但是那很快就因为城市火灾而取消了。
他们改为驾车前往莱曼堡市，但是在他们到达那里之前，Dream就已经不在那里了——因为“杀害三位御主”并“造成了城市火灾”，他被魔术协会收押，关在了对魔术师专用监狱“Pandora's Vault”的深处，没有探视权，也毫无保释或者上诉的可能性。
不管他们再怎么不愿承认，事实已经摆在了他们面前——Dream team结束了。
但是Dream依旧是他们的朋友，所以接下来的一年他和George几乎都在调查相关的一切。
然后，赤色的令咒出现在他的右臂。
西历2001年6月14日夜。
Sapnap原本只是想买一点东西就回去的。他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找到落脚点，需要购置一些生活必须品。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出门购物，买到东西他就会回去——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老妈子一样的从者让他无需跟随，可不想因为回去晚了而被数落一通。
然而，仅仅只是不经意的一个扭头，他看见了始料未及的东西——银白色的头发，熟悉的面容，记忆中的身形——是Puffy！她就在这里！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抱住她，告诉她他们有多么想念她。
但是他立即就停住了，毕竟俗话说“世界上最多有三个毫无关联的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而且他确确实实地见证了Puffy的下葬。
——也许只是长得很想的陌生人……不，只可能是这样。
——但是那对羊角？除了为了彰显身份而带着它们的船长Puffy，还有谁会戴它们？
——但是……那天的葬礼，那个戴着面具都掩盖不住绝望的Dream，那个强忍着眼泪不哭出来的自己，也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幻想……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跟着“Puffy”走了。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被人跟着，很快就与同伴分开并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在跟着对方的过程中，Sapnap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从者，一个自己从没有见过但是感觉又万分熟悉的家伙。会不会眼前的这个“Puffy”也是这样的存在？
于是，他开口了。
看着火光将对方吞噬，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火焰虽然将Puffy包裹在内，却无法将她点燃。橘红的火光中人的身影或隐或现，虽然没有挣脱周身的灼热，但是也不像身上烧着的人那样拼命挣扎。
Puffy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反击。附加在她身上的祝福幻化出一道水幕，将火焰与她的身体隔绝开来。不过，即使没有祝福的加护，她也完全不用担心这份热量。因为这仅仅只是火焰而已。虽然是由魔术术式发出，但是它只是普通的自然现象的火焰，而不是从者级的魔力攻击。对于人类来说这热量或许会很棘手，但是灵子构成的从者之躯完全不会受其影响。
所以，Puffy犹豫了。
从对方一开始的反应就能看出，这个“Sapnap”并非从者Captain Puffy认识的那一个，而是这个世界的，现在的身份很可能是“御主”的Sapnap——换句话说，他只是个人类。Puffy并不排斥以打倒从者为目标的战斗，但是面对御主……如果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她私心还是希望尽量减少伤亡的。
混杂着加护的魔力将身旁的水幕连带着空气中的水汽一同向中心聚集，压缩至指尖一点后在一瞬间爆散，刹那间白色的蒸汽充斥着不算宽阔的地下空间。
包围着Puffy的火焰在白雾的扩张下熄灭，Puffy在烟雾的视觉掩护下拉近了与Sapnap的距离。
“What the hell——”虽然蒸汽的热量在接触到皮肤之前就被阻隔，但是迎面扑来的强风还是出乎Sapnap的预料，但是以往的冒险经历已经让他具备了快速反应的能力。右腕蓝光闪耀，魔力在魔术回路内快速奔流，下一刻释放火焰的术式便在掌心构成。对着什么也看不清的正前方，火光再次照亮了黑夜。根据正常人奔跑的速度来判断，这一击正好能将对方吹飞，为他争取到调整的时间。
然而，Sapnap并不知道，从者的身体素质远非常人可比。
顶着橘色的火光，Puffy直接冲到了Sapnap面前。在火光的照耀和水蒸气散射的霞光中银色的长发如同披上了萤火的薄纱，右手由火统切换而成的细剑直接刺向Sapnap的大腿。这是捕捉俘虏时一种比较常见的攻击方式，通过攻击大腿等部位来使得对方失去移动能力。
Puffy的行动明显快于Sapnap的反应速度，刺剑准确无误地刺中了目标。
但是并没有刺进去。咖啡色的纹路显现在Sapnap的皮肤表面，Puffy感觉自己就像刺在了棉花团或者蛋糕上，力道被完全消解。
Sapnap的从者多半是Caster——虽然只是普通的攻击，但是两次都完整防住还看起来没有任何损耗的防御术式，应该是从者的杰作。会对御主进行增强以辅助战斗，擅长各种各样的魔术（还存疑，但至少在防御用的魔术上符合这一点），这些都指向着Caster职阶。
——但还是很奇怪……左手的火统瞬间替换成维京式的金属边圆木盾，Sapnap的拳击硬生生地砸在了盾面上。
“嗷——”骨头砸在硬物上的痛感让Sapnap发出哀嚎。
——就算是Caster，也没有理由……Puffy侧身躲过对方单手发出的火球，Sapnap一边甩着生疼的手一边拉开距离。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Puffy想，她完全可以展开舰载火炮对Sapnap进行轰击，就算施加在对方身上的防御术式能挡下一两发炮弹，连续的重火力射击还是能将对方轰杀。从者和一般人的差距可不是一两个辅助的术式就能轻易缩小的。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什么样的从者才会傻到放任御主去战斗而自己待在后方？
Puffy用弯刀将袭来的火球斩成两半，在忽闪忽灭的火光中Puffy可以隐约看见Sapnap窝火的表情。看样子这个世界的Sapnap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正面交手狂热爱好者，对于现在不得不拉开距离进行牵制的作战方式肯定是充满了不爽。
这也说明，他没有任何援助者能进行支援，因此只能后退。
骤然发力的右脚在布满灰尘的地板瓷砖上留下一个小小的裂坑，Puffy以人类的反应力难以应对的速度冲到Sapnap面前，木制的刀柄直接砸向对方的头部。从刚才的拳击和之后的反应可以推断，虽然施加在Sapnap身上的术式能够防御伤害，但是却无法阻止“力”的传导。通俗点说，虽然打不出血来，但是狠狠地捶就对了。这刚好符合Puffy的意愿，不用太过于束手束脚，亦不用太担心造成伤亡，只要让Sapnap失去意识一小会儿，她就能尝试利用自己“海盗”的特性“强夺”走令咒，断开Sapnap与他的从者的契约，让他无伤地退出这场战争。
Sapnap的反应速度为他争取到了一点点的用以回避的时间，他本能地后倾，刀柄砸在了他的前额左上，差了一点没能将他击晕。
砸击产生的力道使Sapnap又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这让他有足够的反应时间面对Puffy接下来的追击。
用右前臂挡下第二记刀柄砸击——感谢Caster的术式，手臂没断，但是那直入骨头的痛感还是让他手臂发麻。紧接着是一击圆盾的直击，他及时用右手撑着左臂挡住了，但是还是在被冲击力振得连续后退，几乎要直接飞出去——说真的，这个力道感觉就像是抛铁球的人把链球往你身上抡。
Sapnap对自己的格斗技术一直都很有信心。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在伦敦时钟塔举办的近身格斗术教程中，他这个旁听生一直是成绩最好的那一个，就算是Dream也不是良好状态下的他的对手。然而，面对从者，他引以为豪的格斗术完全起不到作用，就连被动的防守都十分吃力。
第四下是一记快速的下盘踢，这一次Sapnap没有防住，猛地摔在地上。所幸他及时用手肘撑住了上半身，才没有让后脑勺直接砸在地板上。
这也意味着，他没有办法再进行格挡了。而第五记的手刀已经向颈间砍来。
“所以你买个东西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第三个人的声音突然从拐角处传来。同时，Sapnap脖颈处再次浮现出防御术式的咖啡色纹路，并很快就变化为冰蓝色。以手刀目标的位置为中心，蓝色的结晶体迅速覆盖了Sapnap的脖颈。
Puffy感觉就像人手打在了石头上。这很少见，考虑到自然界的石头的硬度。
不过这不重要了，无论是刚才的声音还是术式的突然变化，都说明对方的从者已经赶来了。
圆木盾再次出现在右前臂，及时摆出防御姿态的Puffy挡下了从拐角处飞来的尖锥状结晶体。然后，一门后装线膛炮显现在她身前，飞速而出的炮弹伴随着巨响将整个拐角点亮。在地下使用这种重型火器并非明智之举，然而从者间的战斗不容Puffy考虑太多。
“出什么事了，Puffy？”虽然并不在现场，但是Niki还是能从魔力消耗的突然增加判断出局势的剧变。
“遭遇从者了，倒霉！”Puffy从火炮身边退开，爆炸的强光让她无法判断攻击是否奏效。“不用使用令咒，我会小心的。”
藏身在街道上的Niki只能同意，但也做好了使用令咒的准备。从者和御主分隔太远必然会影响魔力的输送，进而影响从者的战斗能力。因此，Niki已经做好了使用令咒的准备，一旦Puffy落入下风，她就会耗费一划来让Puffy脱离。
Puffy提前退开的选择是正确的。敌方从者很快就从爆炸的火焰中冲出，剑状的结晶体斩下了火炮的炮管。
如果说对方的职阶真的是Caster的话，那可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远超常人的体型，保守估计身高应该超过了三米，全身都覆盖着蓝色半透明结晶体，更诡异的是那个完全就是立方体状的头部，上面有着一张像是儿童绘画般的吐着舌头的笑脸。别说常识里体格都不会太出众的“Caster”了，就连用“人类”来定义他都太过于牵强。
“Caster”——暂且这么称呼吧——没有把注意放到Puffy身上，而是有些粗暴地抓起了地上的Sapnap，“你信誓旦旦地说只是出来买东西，他才让你一个人出门的。结果你就在这种地方给我们制造麻烦。”尽管立方体头部的笑脸毫无变化，但是他的语气却让人感觉他好像在皱眉头。
“我才没有在制造麻烦，这只是巧合，Fxxk yxx！”Sapnap毫不留情地回骂，似乎是对对方家长般的口吻非常不爽。
尽管，尽管立方体头部的表情不会变化，但是“Caster”却让人感觉他一脸黑线，“Wh……”
“Skeppy！？”Puffy有些惊讶的叫喊打断了两人即将白热化的争吵。
看见结晶体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熟悉了。然而从火焰里冲出来的三米大汉还是混淆了她的判断。直到刚才，借着火光看清了那标志性的立方体头部。尽管在很多地方跟记忆里不尽相同，但是毫无疑问，这是她的“老朋友”，Skeppy。
“……”立方体上的笑脸沉默着盯了她一会儿，然后两颗黑点状的眼睛仿佛扩大成了惊恐的空心椭圆（实际上没有任何变化），“Puffy！！？？！”显然，他也是才认出对方是谁。不过这不能怪他，废弃的地下铁根本没有持续性的光源，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空气突然就尴尬地凝结了。
这种氛围就像，你中二地穿上一身纸板盔甲，然后被你的死党看见了……
“哇哦，你这内增高可真够高的。”Puffy瞬间就切换成了老闺蜜模式，毫不留情地调侃道。
……
沉默。
就连Sapnap，也只是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沉默地看着Skeppy，就像孩子抓住了自己老爹背着老妈藏私房钱一样。
“All right！今天我们就到这里，bye！！！！”Skeppy突然扛起Sapnap，快速转身冲向了还在燃烧的拐角。Sapnap震惊的大喊声在废弃的地铁中不断回响。
“这什么跟什么啊……”Puffy无奈地扶额，这种展开她是真心没想到。
但至少，初战就这么毫发无伤地结束了。
她只需要负责任地将剩下的火焰熄灭了，就可以回去找Niki，继续她们的Girls’ night了。
莱曼堡市西城区，某废弃公寓内。
“叮咚，您的披萨到了。”Skeppy弯腰进门，将肩上的Sapnap扔在已经老化开裂的皮沙发上。这片区域在火灾后基本就被闲置了，设备什么的都已经老化。但是就不引人注目和不用付房租两点而言，这里是绝佳的暂留场所。
因此，Sapnap的从者，Caster选择将这里作为据点，并从白天开始着手此处的工房化。
覆盖在身体表层的结晶铠甲在断绝了魔力供应后碎裂，化成细碎的粉末，Skeppy变回到普通人的体型，不过立方体——看起来是个头罩，还留着就是了。他瞄了下沙发上的Sapnap，对方正在用杀人般的目光瞪着自己。这也难怪，毕竟他之前为了耳根清净用钻石封住了Sapnap的嘴顺便束缚住四肢，但是这是Sapnap一直在乱喊乱动不愿撤退的错，才不是他的。
“欢迎回来，Ske——嘿！你做了什么！”从厨房里走出来的Caster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天啊你这个坏松饼！”黑色的兜帽下是一张有着普通男性的轮廓但同样漆黑的脸，白色的、没有瞳孔的眼睛因为惊讶而张大。他本来是为了Sapnap的安全才同意Skeppy在他的术式上追加新的防护魔术的，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是想搞这一出！
“OKOK,我会放开他的。”Skeppy朝着Bad摆了摆手，解开了Sapnap身上的结晶体。
然而，被绑了有好一会儿的Sapnap，此时已经是一肚子火。
So——
“Fxxk you——”整个房子瞬间被连绵不绝的粗口所淹没。
因为从召唤到现在还没有多久，所以Sapnap对自己的从者还不够深，所以——
“Language！！！！”
如果他们有邻居的话，他们一定会被集体投诉。
6月18日，莱曼堡市内某座桥下。
Ranboo非常心疼自己身上的小西装，与桥底几十年没人打扫的地面零距离接触，肯定是留不得了，即使他想好好洗干净然后当作无事发生，Tommy也肯定会大惊小怪地大喊大叫然后把他烧掉。至于Tubbo……Tubbo只会跟着Tommy一起大喊大叫，或者在一边看着Tommy烧掉然后拍拍他说“没关系我再给你买一件”……这套西服买回来才不到半年，他还打算穿着它出席之后家里不得不举办的魔术师名流派对……这样一想，他就不该为了什么“雇佣契约的严肃性”而穿着正装来……
Ranboo真的很伤心，以至于连压在自己身上、拿枪抵着自己的Purpled都不在乎了。
“所以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谢天谢地，Punz在及时地回来了，手里拿着某家知名汉堡店的外卖袋。
“我们约好了要一起行动的，你违约了。”Purpled看向Punz的眼神流露着一份埋怨，很难说他是不是将怒气撒在了刚好过来的Ranboo身上。
“你用令咒下的命令是‘战斗时必须在一起’，所以我没违约。而且我干的可是正事，”他抖了抖右手的外卖袋，食物摩擦着袋子发出一阵声响，“既然你现在是我的雇主，我有义务不让你因为缺乏能量而死。”
非常正当的理由，完全无法反驳。
虽然知道这个Punz并不是自己熟知的Punz，但是这熟悉的借口，熟悉的买汉堡当早餐的情景还是让Purpled不由得有些动摇。是感动吗？总之他感觉鼻子有点酸。
“当然，用的是你的资金，毕竟从者是没有金钱的。”Punz自然而然地掏出了Purpled的印着卡通外星人的飞碟型钱包。
——以令咒下令，自裁吧Lancer！
身为佣兵的职业道德最终还是让Purpled克制住了冲动念头。
“那个……我可以起来了么？”Ranboo终于下定决心跟被弄脏的衣服诀别，决定先回到正事上来。如果对方不同意，他也可以早点回去，赶在Tubbo决定下厨前做早餐。
Purpled让他站了起来。出于谨慎，他想回复对方“再考虑一下”，但是Punz又一次先于他决定，“我们同意。当然了，”他又很刻意地对着Purpled补上一句，“只有你干活，因为这是你的雇佣。”然后，不等Purpled表态，他就抓起了破沙发上的毯子，“现在就签约，然后转移阵地。”
“等一下！”Purpled知道Punz的作风，也不打算在在这件事上和他争执，但是他还是有件事情要弄清，“他们的谎言到底是什么？我有权知道！”
“那不是再容易看出来不过了吗？”Punz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大哥哥看着自己的傻弟弟，或者师父看着丢光了基本功的傻徒弟，“如果Tubbo是Saber的话，那么根本就不存在什么Tubbo_Sleepboisinc，有的只是Tubbo_。”
就是这样，只是长不大的孩子们的过家家罢了。
Sleepyboisinc大宅。
“What the Fxxk！我反对——”从客厅那里传来了Tommy大喊大叫的声音。
“别这样Boss man，毕竟你根本不搞卫生。”Tubbo若无其事地劝说道，老实说他也根本不会去做家务。
无视两人制造出来的声响，Ranboo给Purpled展示了他住的客房：房间比Purpled以前的还要大不少，配备了一套比较现代的学生书桌椅，一个摆着一些很久没人翻过的书的书架，一个雕花的红木衣柜，还有一张床头刻有浮雕的单人床，床上的被褥很明显是新换的。实话说，这么好的住宿条件对于Purpled这位佣兵来说还是第一次。Punz根本就不会给他装书架，他的房间也放不下。
——看来同意签约是正确的决定。Purpled整个人几乎陷没到被子里面了。Ranboo去帮Tubbo说服Tommy了，他在开工前可以先休息一下。
——但是……
困顿中，这个房子还是感到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哪怕是Punz不再回来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子，也不会给他这种感觉。
这个房子，完全没有有人活在这里的感觉。
说好的半月更还是晚了，真的很抱歉……
总之第四组主仆也登场啦，撒花！下一回应该就是第五组了
不过我要面对期末了，所以接下来还是会慢一些……请各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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